第 4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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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2 章
“人已經走了，還看。”時久擋住喬綾眼睛。
喬綾拍掉時久的手，無奈地說：“誰在‘看‘他，我剛才在關門。”
“這是什麽？”時久眼疾手快抓住喬綾的胳膊，仔細觀察她手腕上多出來的手串，“剛才你手上還沒有。”
“紀延去寺裏求的平安手串，說是請住持開過光。”喬綾抽回自己的手，刻意忽略被時久觸碰過皮膚酥麻的感受，拿起手串轉了轉，“還挺好看的。”
“……”時久恍然，一顆心沈沈墜入谷底。他就知道，紀延的臉太占便宜了，每次和紀延見面，她都會專註地看他的臉，“你們和好了？”
喬綾沒回答，坐回沙發上，先喝了口水，她今天總覺得自己嘴唇幹幹的，還覺得有點冷。
“你冷不冷？”喬綾拿起遙控器，想把室溫調高幾度，“我感覺好冷。”可能是快來月經了。
“你調吧。”時久人不冷，但是他心冷，“你跟紀延和好，那我在你這住，他不會生氣吧？”雖然剛才紀延離開的時候看都沒看他一眼。
“你最近是看了什麽電視劇嗎？”喬綾納悶，“總感覺你說話茶裏茶氣的。”
“……”剛才跟紀延說話習慣了，還沒轉回來，“是嗎？那你感覺錯了。”
“我和紀延沒和好。”喬綾沒放在心上，又喝了口水。
“沒和好？”時久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，他輕咳一聲調整狀態，又恢覆冷靜自持的樣子。
“你就這麽不喜歡紀延？”喬綾無奈，時久最近真的很奇怪。
“我喜不喜歡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你喜不喜歡。”時久垂下眼睫，他怎麽可能喜歡她的初戀。但如果她真的喜歡，非紀延不可，那他也只能祝福她談場開心的戀愛。
“叮咚！”門鈴又響了。
“是不是紀延忘東西了？”喬綾起身開門。
“Surprise！”肖野、池禦和霍衍真各自抱著禮物站在門外，興奮的語氣在見到坐在沙發上的時久時瞬間垮塌。
他們三個互相對視一眼，就像是遇到危險的小動物，見到穿越睡衣的時久紛紛豎起毛發，確認敵人來襲，瞬間進入警戒狀態。
喬綾把紀延用過的杯子放進洗碗機，又拿了三個新杯子過來，“家裏只有水了，你們要喝別的，自己回樓上拿。”
“十九還想喝酒嗎？”喬綾望向時久。
“你想喝嗎？”
“我不喝。”喬綾不喜歡喝酒，不喜歡任何含有酒精的液體味道。
“那我也不喝。”他一個人喝有什麽意思。
喬綾幫他們互相介紹，“這是時久。這是……”
“肖野、池禦，霍衍真。”時久接過話茬。
“你認識我們？”池禦挑眉。
“認識。”化成灰都認識，“喬綾經常跟我提起你們……”
肖野接過喬綾手裏的水壺給他們自己倒水，視線卻放在她臉上，“你休息會兒吧，怎麽感覺你臉色不太好，今天首映禮很累嗎？”
“可能是累了。”她今天穿著細高跟站了三四個小時。
“是嗎？她都提起我們些什麽？”霍衍真掀起眼皮看向時久。
三人明顯精心打扮過才來，霍衍真耳朵上甚至還戴著鉆石耳釘，在客廳的燈光下流光溢彩。
喬綾撲哧一聲笑出來，幫時久解圍，“如果沒有時久，我就不會認識你們，當初還是他慫恿我玩語音廳的呢。”
“你們認識那麽早？”肖野聽話聽音，抓住喬綾話中的關鍵信息。
“嗯，我們認識六年啦。”喬綾笑意盈盈，默契地和時久對視。
“小喬打開禮物看看喜不喜歡？”六年——池禦率先收回敵意，認識這麽長時間，真要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。
喬綾坐在地毯上拆禮物，低頭低久感覺頭有點暈，把頭仰起來按了按肩頸。
肖野跪到喬綾旁邊，趁她仰頭，用手背試探她額頭的溫度，果然如他所想，“妹寶，你發燒了，家裏有溫度計嗎？”
“有，我去拿。”喬綾和往常一樣迅速起身，結果頭暈目眩沒站穩向肖野懷裏摔去。
柔軟的身體帶著喬綾獨特的香氣入侵肖野的領域，肖野被她的沖力帶著倒在地毯上，他下意識護住她，讓她倒在他身上。
“你沒事吧？”喬綾擡頭，嘴唇不小心擦過肖野的下巴，她身體僵硬了兩秒，看肖野沒有反應，還以為他沒感覺到，慶幸地用手撐在地毯上慢慢起身，“有沒有砸痛你？”
肖野眼眸暗了暗，喉結不動聲色地滾動，他直接把喬綾打橫抱了起來，“你輕得像一只貓，我能有什麽事？”
時久是在場眾人裏面唯一知道肖野心思的人，對比極其放心肖野的池禦和沒看到剛才那幕無知無覺的霍衍真，他走到兩人旁邊，打斷她和肖野正在無聲流動的氛圍感。
“溫度計在哪？”時久幫喬綾把頭發捋到耳後，被她臉燙了一下，“你怎麽連自己發燒了都不知道？”
喬綾被時久吸引了註意力，瞬間把剛才心裏感覺奇怪的地方忘得一幹二凈。
“在儲藏室，標簽上貼著醫療箱……主要是我沒有特別不舒服的感覺。”喬綾後知後覺，摸摸自己的臉，確實挺燙，不知道是因為發燒才燙，還是發生烏龍事件親到肖野才這麽燙，“估計是晚上吹海風吹感冒了，我說我怎麽一直覺得冷，還覺得暈。”
溫度漸漸上頭，喬綾白皙的臉浮現淡淡的紅暈。
肖野把喬綾輕輕放在臥室的床上，給她蓋好被子，從醫療箱拿出電子溫度計，喬綾接過來自己放在腋下。
十秒溫度速出，蜂鳴聲響起，喬綾拿出來一看——38.9℃。
因為喬綾堅決拒絕去醫院，四個男人只好站在喬綾床邊看著她吃退燒藥，擔心的目光不斷掃描她的臉，好似她是個在燒窯時不斷升溫的瓷瓶，一不小心就會碎。
喬綾被他們註視得頭更暈了，忍不住開口趕人，“不就發個燒嘛，我吃完退燒藥睡一覺就好了，你們都回去。”
時久帶頭離開臥室，肖野走在最後，溫潤的臉上第一次帶著跟平時不同的糾結，回頭看了喬綾一眼——暗湧的、悸動的、細膩的，拉扯不斷的心意。
喬綾心中剛剛消退的好奇，又被肖野這一眼帶入路燈下、風來時，櫻花飄落紛飛的春夜裏。
喬綾緊閉雙眼，試圖屏蔽因想象力過於豐富而出現的浪漫畫面，一定是她最近處在排卵期，所以才抵抗力差、體溫升高，雌激素分泌旺盛！都是激素影響，等她排卵期過去，她就不會因為短暫的親密接觸而誤認為自己對別人有感覺！
聽到眾人離開的腳步聲，喬綾睜開雙眼，努力說服剛才自己看到的都是幻覺，肖野只把她當妹寶。
時久回來看到喬綾將兩手放在被子外面，右手無意識地轉動左手腕上的手串，就知道她心亂了。
“季若玄。”時久出聲打斷喬綾一個人的胡思亂想。
“嗯？”
“手串可不可以摘下來？”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裏不帶任何偏見。
時久垂著眼簾，她看不清他在想什麽，“為什麽？”怎麽突然說到手串？
“剛帶上你就發燒了。”時久坐在床邊，“我不希望你再帶它。”
喬綾沒有猶豫，摘下手串遞給時久。
“沒關系嗎？”時久勾著唇，凝視她的眼睛，想要再次確認她的反應。
“這有什麽，就是一個手串而已。”她本來也不會一直帶著。
“你不會覺得我想幹預你的一切——”時久緩慢吐露自己的心思，語氣淡淡的，仿佛害怕嚇到喬綾，“哪怕是手串？”
“你想幹預我的一切，哪怕是手串？”喬綾發著燒，但頭腦仍然清醒。時久既然這麽問，就說明他有這樣的想法。
“就像過去一樣，知曉你的所有，參與你的全部。”時久的目光如有實質，順著她的手攀升到脖頸，再逐漸蔓延至紅紅的耳朵、有些幹燥的嘴唇、挺翹的鼻子，和清潤的雙眼，“還有我，永遠都只是你的——”
“你只是不習慣。”喬綾坐起來喝了口水，“就像雖然我想把你留在身邊，跟我一起住。”
可是，時久也應該有自己的人生，她放他自由並不是為了讓自己成為下一個“主系統”，所以她沒辦法強迫他跟她一起住。雖然她知道，只要她開口，他一定會同意。
“但你在我這裏擁有絕對自由，你想離開的時候，隨時都可以離開。”喬綾想象十九推著行李箱離開她的畫面，雖然嘴上說著“自由”，眼睛卻瞬間浮起水汽。
“你該不會以為，換了任何一個宿主，我都想留在她身邊，成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？”時久哂笑，“季若玄，我不只有過你一個宿主，幾百年的漫長等待，而我選擇出現在你的世界，是因為你跟別人都不一樣。”不然那麽多功德值他是怎麽攢的，還不是從以前的宿主那拿的？
時久抽了一張紙巾，坐到喬綾身邊，清冷而鋒利的臉部線條在臺燈下變得柔和，“我來了以後，怎麽你哭的次數比之前一年加起來還多。”
“所以，你願意跟我一起住，不會搬走？”床頭的臺燈光芒映在喬綾眼眸，細碎的笑意和著落下的眼淚形成一根看不見的紅線，環繞在時久和喬綾中間。
“放心，趕也趕不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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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已經走了，還看。”時久擋住喬綾眼睛。
喬綾拍掉時久的手，無奈地說：“誰在‘看‘他，我剛才在關門。”
“這是什麽？”時久眼疾手快抓住喬綾的胳膊，仔細觀察她手腕上多出來的手串，“剛才你手上還沒有。”
“紀延去寺裏求的平安手串，說是請住持開過光。”喬綾抽回自己的手，刻意忽略被時久觸碰過皮膚酥麻的感受，拿起手串轉了轉，“還挺好看的。”
“……”時久恍然，一顆心沈沈墜入谷底。他就知道，紀延的臉太占便宜了，每次和紀延見面，她都會專註地看他的臉，“你們和好了？”
喬綾沒回答，坐回沙發上，先喝了口水，她今天總覺得自己嘴唇幹幹的，還覺得有點冷。
“你冷不冷？”喬綾拿起遙控器，想把室溫調高幾度，“我感覺好冷。”可能是快來月經了。
“你調吧。”時久人不冷，但是他心冷，“你跟紀延和好，那我在你這住，他不會生氣吧？”雖然剛才紀延離開的時候看都沒看他一眼。
“你最近是看了什麽電視劇嗎？”喬綾納悶，“總感覺你說話茶裏茶氣的。”
“……”剛才跟紀延說話習慣了，還沒轉回來，“是嗎？那你感覺錯了。”
“我和紀延沒和好。”喬綾沒放在心上，又喝了口水。
“沒和好？”時久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，他輕咳一聲調整狀態，又恢覆冷靜自持的樣子。
“你就這麽不喜歡紀延？”喬綾無奈，時久最近真的很奇怪。
“我喜不喜歡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你喜不喜歡。”時久垂下眼睫，他怎麽可能喜歡她的初戀。但如果她真的喜歡，非紀延不可，那他也只能祝福她談場開心的戀愛。
“叮咚！”門鈴又響了。
“是不是紀延忘東西了？”喬綾起身開門。
“Surprise！”肖野、池禦和霍衍真各自抱著禮物站在門外，興奮的語氣在見到坐在沙發上的時久時瞬間垮塌。
他們三個互相對視一眼，就像是遇到危險的小動物，見到穿越睡衣的時久紛紛豎起毛發，確認敵人來襲，瞬間進入警戒狀態。
喬綾把紀延用過的杯子放進洗碗機，又拿了三個新杯子過來，“家裏只有水了，你們要喝別的，自己回樓上拿。”
“十九還想喝酒嗎？”喬綾望向時久。
“你想喝嗎？”
“我不喝。”喬綾不喜歡喝酒，不喜歡任何含有酒精的液體味道。
“那我也不喝。”他一個人喝有什麽意思。
喬綾幫他們互相介紹，“這是時久。這是……”
“肖野、池禦，霍衍真。”時久接過話茬。
“你認識我們？”池禦挑眉。
“認識。”化成灰都認識，“喬綾經常跟我提起你們……”
肖野接過喬綾手裏的水壺給他們自己倒水，視線卻放在她臉上，“你休息會兒吧，怎麽感覺你臉色不太好，今天首映禮很累嗎？”
“可能是累了。”她今天穿著細高跟站了三四個小時。
“是嗎？她都提起我們些什麽？”霍衍真掀起眼皮看向時久。
三人明顯精心打扮過才來，霍衍真耳朵上甚至還戴著鉆石耳釘，在客廳的燈光下流光溢彩。
喬綾撲哧一聲笑出來，幫時久解圍，“如果沒有時久，我就不會認識你們，當初還是他慫恿我玩語音廳的呢。”
“你們認識那麽早？”肖野聽話聽音，抓住喬綾話中的關鍵信息。
“嗯，我們認識六年啦。”喬綾笑意盈盈，默契地和時久對視。
“小喬打開禮物看看喜不喜歡？”六年——池禦率先收回敵意，認識這麽長時間，真要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。
喬綾坐在地毯上拆禮物，低頭低久感覺頭有點暈，把頭仰起來按了按肩頸。
肖野跪到喬綾旁邊，趁她仰頭，用手背試探她額頭的溫度，果然如他所想，“妹寶，你發燒了，家裏有溫度計嗎？”
“有，我去拿。”喬綾和往常一樣迅速起身，結果頭暈目眩沒站穩向肖野懷裏摔去。
柔軟的身體帶著喬綾獨特的香氣入侵肖野的領域，肖野被她的沖力帶著倒在地毯上，他下意識護住她，讓她倒在他身上。
“你沒事吧？”喬綾擡頭，嘴唇不小心擦過肖野的下巴，她身體僵硬了兩秒，看肖野沒有反應，還以為他沒感覺到，慶幸地用手撐在地毯上慢慢起身，“有沒有砸痛你？”
肖野眼眸暗了暗，喉結不動聲色地滾動，他直接把喬綾打橫抱了起來，“你輕得像一只貓，我能有什麽事？”
時久是在場眾人裏面唯一知道肖野心思的人，對比極其放心肖野的池禦和沒看到剛才那幕無知無覺的霍衍真，他走到兩人旁邊，打斷她和肖野正在無聲流動的氛圍感。
“溫度計在哪？”時久幫喬綾把頭發捋到耳後，被她臉燙了一下，“你怎麽連自己發燒了都不知道？”
喬綾被時久吸引了註意力，瞬間把剛才心裏感覺奇怪的地方忘得一幹二凈。
“在儲藏室，標簽上貼著醫療箱……主要是我沒有特別不舒服的感覺。”喬綾後知後覺，摸摸自己的臉，確實挺燙，不知道是因為發燒才燙，還是發生烏龍事件親到肖野才這麽燙，“估計是晚上吹海風吹感冒了，我說我怎麽一直覺得冷，還覺得暈。”
溫度漸漸上頭，喬綾白皙的臉浮現淡淡的紅暈。
肖野把喬綾輕輕放在臥室的床上，給她蓋好被子，從醫療箱拿出電子溫度計，喬綾接過來自己放在腋下。
十秒溫度速出，蜂鳴聲響起，喬綾拿出來一看——38.9℃。
因為喬綾堅決拒絕去醫院，四個男人只好站在喬綾床邊看著她吃退燒藥，擔心的目光不斷掃描她的臉，好似她是個在燒窯時不斷升溫的瓷瓶，一不小心就會碎。
喬綾被他們註視得頭更暈了，忍不住開口趕人，“不就發個燒嘛，我吃完退燒藥睡一覺就好了，你們都回去。”
時久帶頭離開臥室，肖野走在最後，溫潤的臉上第一次帶著跟平時不同的糾結，回頭看了喬綾一眼——暗湧的、悸動的、細膩的，拉扯不斷的心意。
喬綾心中剛剛消退的好奇，又被肖野這一眼帶入路燈下、風來時，櫻花飄落紛飛的春夜裏。
喬綾緊閉雙眼，試圖屏蔽因想象力過於豐富而出現的浪漫畫面，一定是她最近處在排卵期，所以才抵抗力差、體溫升高，雌激素分泌旺盛！都是激素影響，等她排卵期過去，她就不會因為短暫的親密接觸而誤認為自己對別人有感覺！
聽到眾人離開的腳步聲，喬綾睜開雙眼，努力說服剛才自己看到的都是幻覺，肖野只把她當妹寶。
時久回來看到喬綾將兩手放在被子外面，右手無意識地轉動左手腕上的手串，就知道她心亂了。
“季若玄。”時久出聲打斷喬綾一個人的胡思亂想。
“嗯？”
“手串可不可以摘下來？”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裏不帶任何偏見。
時久垂著眼簾，她看不清他在想什麽，“為什麽？”怎麽突然說到手串？
“剛帶上你就發燒了。”時久坐在床邊，“我不希望你再帶它。”
喬綾沒有猶豫，摘下手串遞給時久。
“沒關系嗎？”時久勾著唇，凝視她的眼睛，想要再次確認她的反應。
“這有什麽，就是一個手串而已。”她本來也不會一直帶著。
“你不會覺得我想幹預你的一切——”時久緩慢吐露自己的心思，語氣淡淡的，仿佛害怕嚇到喬綾，“哪怕是手串？”
“你想幹預我的一切，哪怕是手串？”喬綾發著燒，但頭腦仍然清醒。時久既然這麽問，就說明他有這樣的想法。
“就像過去一樣，知曉你的所有，參與你的全部。”時久的目光如有實質，順著她的手攀升到脖頸，再逐漸蔓延至紅紅的耳朵、有些幹燥的嘴唇、挺翹的鼻子，和清潤的雙眼，“還有我，永遠都只是你的——”
“你只是不習慣。”喬綾坐起來喝了口水，“就像雖然我想把你留在身邊，跟我一起住。”
可是，時久也應該有自己的人生，她放他自由並不是為了讓自己成為下一個“主系統”，所以她沒辦法強迫他跟她一起住。雖然她知道，只要她開口，他一定會同意。
“但你在我這裏擁有絕對自由，你想離開的時候，隨時都可以離開。”喬綾想象十九推著行李箱離開她的畫面，雖然嘴上說著“自由”，眼睛卻瞬間浮起水汽。
“你該不會以為，換了任何一個宿主，我都想留在她身邊，成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？”時久哂笑，“季若玄，我不只有過你一個宿主，幾百年的漫長等待，而我選擇出現在你的世界，是因為你跟別人都不一樣。”不然那麽多功德值他是怎麽攢的，還不是從以前的宿主那拿的？
時久抽了一張紙巾，坐到喬綾身邊，清冷而鋒利的臉部線條在臺燈下變得柔和，“我來了以後，怎麽你哭的次數比之前一年加起來還多。”
“所以，你願意跟我一起住，不會搬走？”床頭的臺燈光芒映在喬綾眼眸，細碎的笑意和著落下的眼淚形成一根看不見的紅線，環繞在時久和喬綾中間。
“放心，趕也趕不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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